27，风流鬼（1/2）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遡洄从之，道阻且长。遡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凄凄，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遡洄从之，道阻且跻。遡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遡洄从之，道阻且右。遡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唱完了，大家哈哈大笑，鼓掌叫好，鬼老爷也哈哈大笑，说：“我等文人，喝酒得有个文人的样。哈哈。”

菊花说：“我给你们唱一个。”

一个酒鬼说：“你又唱你那个：一个苍蝇飞呀，两只蚊子追呀，追呀，追呀，追到厕所间呀——追我干什么呀？追你闹着玩呀，反正闲的慌呀。”[]不死之灯27

大家听了，哈哈大笑，前仰后倒。

鬼老爷说：“各位，想我们都是识字的，人家菊花，豆大的字，不识一个。能唱这么好，已经很不错了。”

一个酒鬼说：“就是。人家菊花桂花，已经是高手了。呵呵。”

一个酒鬼说：“就是。比桂花唱的好多了。我记得，桂花那次，唱的是：今天没事干呀，放屁追着玩呀，追呀追呀，追出一身汗呀——”

大家又哈哈大笑。

菊花说：“我就不信，我唱不好呢。呵呵。”她清了清嗓子，说：“我今天唱的不一样呢。我今天新学了一首：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

她唱完了。大家鼓掌，说：“好听啊。”

这边，桂花也不示弱，说：“我也新学了一首呢，

寒蝉凄切，

对长亭晚，

骤雨初歇。

都门帐饮无绪，

留恋处，[]不死之灯27

兰舟摧发。

执手相看泪眼，

竟无语凝噎。

念去去千里烟波，

暮霭沈沈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

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

杨柳岸、

晚风残月。

此去经年，

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便纵有千种风情，

更与何人说。”

唱完了，鬼老爷首先大叫：“好。今日里，我们对酒当歌，真是好雅致啊。喝。”

一人又干了一大碗。

一个鬼说：“想必这人以群分，物以类聚，现在看来，跟老爷在一起，能学会诗词歌赋啊。看看桂花和菊花，已经很厉害了啊。”

一个鬼说：“就是啊。这分明是：阳间唱诗词，冥界咏歌赋啊。”

鬼老爷说：“呵呵，天上人间，无非如此，我们倒是要好好趁着良辰美景，莫把生涯空辜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