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演武（1/2）

安阳市腾河右岸的风铃广场，这片往昔的恋爱圣地已经恢复了些许宁静与幽谧。微风阵阵，文化墙四角的风铃发出悦耳的“叮铃”声，回响在这片广场之内。广场中心的喷泉边，一袭黑袍的瞿翳安然静坐，仿佛已经成为了这片广场的一部分。

此时已近子夜，静坐中的瞿翳若有所思的抬头望向夜空。十多秒后，从天而降的云沙已经落在了广场上。

瞿翳含着笑意道：“你来了？”

“对啊，老师，几天不见老师的修为好像又精进了许多啊。”云沙也是笑着说道。

“是你没什么进步，还是你现在修为太高我感觉不出来？”虽然瞿翳全身都罩在黑袍下，但云沙还是感觉他皱起了眉，他又问道：“你现在的气息好似一潭死水，没有丝毫波动。但是水面之下却又好像潜伏着暗流，与一片大的水系连在一起......”

说到这里瞿翳忽然掀开了头上的罩帽，戴着面具沉声道：“你的力量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像被人禁锢了一样，说说看？”

他所问的问题恰好就是云沙目前所面临的，云沙苦笑道：“先天之境果然灵动，老师你猜的没错，我现在的确是遇到麻烦了。”上次在与瞿翳交谈时云沙对自己体内的元力网络还不甚明了，所以提到这一方面时仅仅是一笔带过，没有也无法详述。现在的他在研习了《元力学》之后对于自己当前所拥有的力量已经有了个初步的认识，这次来找瞿翳就是想得到一些指点。他将自己所了解的元力方面的资料和盘托出，并且将基础元力武学《能量衍变》的不明之处也说了出来，与瞿翳详谈。

因为戴着面具，所以无法明晓瞿翳脸上的表情，不过云沙却能感觉到面具下的目光越来越沉重。等云沙说完后，瞿翳忽地伸出二指握住了云沙的右腕，随即一股浑厚的先天罡劲立即从他指尖没入云沙右臂，将其目前的情况探了个究竟。瞿翳面具下的目光愈发沉重，他沉声问道：“你是说你的力量直接迈过了后天大圆满、先天，并且还完全蜕变成了元力，在体内构成了元力网络？”

云沙点头道：“对，我的修为原本处于刚迈入内功之境不久，现在却跨过了中间三重境界一步登天成就了元力网络。这么一来虽然力量突飞猛进，但是心境修为却跟不上。如今武学四重劲我才处于化劲巅峰，体内的元力更是完全无法调动，领悟先天罡劲完全没有头绪。”

“你的推测不错。”瞿翳微微颔首，说：“武道最重要的是心境，心境修为的重要性远远盖过了力量修为。你的力量如今三级跳，心境却跟不上，这就好像让一个小学生直接跳级去读大学，当然是完全抓瞎。你还欠缺中间关键的三步，心境的突破完全决定了你能掌控的力量强弱。我想一旦你的心境修为突破了先天，你体内的元力网络应该就可以初步调动了。”

“老师，我这次来就是想让你传授我突破的经验。”

“不行！”瞿翳断然摇头，喝道：“你难道忘了武道之路一步一个脚印，你以为这跟那些武侠小说里说的一样可以‘醍醐灌顶’‘传功’之类的吗？我能教你的已经差不多了，剩下的路完全靠你自己走。”

云沙：“这我知道，老师，我想要你教我的是突破先天之境的经验。”

“先天...先天......”瞿翳喃喃几声，点了点头又摇头，他用一种有些恍惚的语气说道：“我能告诉你的是突破先天全凭一股心力，在力量达到了后天大圆满的情况下以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神游太虚，在冥冥之中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一丝印记。我醒来之后意识一直处在混沌之中，突破先天靠的完全是经历了生死之后的那种大彻大悟，类似于俗话说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所以具体的我也无法言说，每个人的路各有不同，那种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这......”云沙皱着眉问道：“老师，‘冥冥之中属于自己的那一丝印记’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实在是感觉不出来。”

瞿翳沉声道：“路是人走的，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路。那一丝印记就是一片钥匙，门后便是你自己的路！”

云沙还是摇头。瞿翳叹道：“虽然你现在力量修为已经超凡入圣，但是心境修为却几乎还是原地不动，等你的心境修为达到后天大圆满时，每次入定时你或许就会有感觉了。现在谈这个么，还为时过早。”

“罢罢罢，老师，既然如此我们就不要再聊这个了，你看看这属于外星球的武学到底怎样？”说完云沙开始讲《能量衍变》的修炼口诀一一道出。瞿翳开始还不动声色，到最后却忍不住叫了一声“好”。云沙不解的问道：“到底好在何处？”

瞿翳笑道：“对这门武学的理解程度与心境修为挂钩，相应的修为只能读懂相应境界的口诀。你看他这前篇中所说的修炼方法，是不是与我们地球上的内功修炼类似，而后面的你就看得云里雾里了？这是因为你的心境修为不够。这门武学的作者修为怕是强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他的意思应该是将体内的元力构成一幅‘元力经络’，与体内血肉之躯相辅相成。不过我也只能弄清先天之境这里，再强的话我也就无能为力了。”

云沙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于是问道：“老师，你说这书中的修炼方法与我们自古相传的类似，那到底是哪一方的高明一些？”

瞿翳沉吟片刻后说道：“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的话，恐怕你这外星武学还要更胜一筹。不过我从这当前的些许迹象来看，这门武学到后面恐怕与我们目前所学的是一个完全不同的武学体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