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让我认罪，没门！（1/2）

“是啊，父王，王妃傻傻的，笨笨的，一看就是被人算计的。她又大大咧咧，平时得罪了人也不知道，这件事情王妃一定是无辜的。”独孤桀也在旁边帮腔。

独孤桀还是没有抬头，一直等他们说完，他才放下手里的折子。

“这件事情，不是我和你们能说了算的。下去吧！”

独孤宸开口让他们出去，陆原也过来请他们出去。

走到门外，独孤雪突然回头看着独孤宸，“父王，我讨厌你的冷漠和无情！如果王妃有什么事，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说完，独孤雪提着裙子跑了出去。独孤桀怕她有事儿，也跟着追了过去。

“大哥，他真的是我们的父王么？”听雨楼里，独孤雪红肿着眼睛看着独孤桀，“为什么他始终是这样的态度对待我们？现在对言小姬，他也是这样！她是他的妻子，为什么到了关键时刻，他不肯出来保护她呢？！”

独孤雪的话，重重地装在独孤桀的心上，外面的传闻他听到了很多，听说皇上让独孤宸休了言小姬，这消息虽然对言小姬来说，是有些难过，可是独孤宸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有一丝开心。

或许，他们的婚约解除，当她变成自由身，他也许……后面的事情，独孤桀不愿多做设想，他现在唯一能做的，是让自己变得更强，更强！

“小雪，父王，也许有自己的苦衷，很多事情他也是不能自己做主的。”

独孤宸和独孤雪的话，旁边的独孤宇根本都不懂，他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这几天看不到那个“姬”了。

言小姬似乎已经调整好了心态，不哭不闹，每天按时吃饭，没事儿在院里晒晒太阳，活动活动筋骨。更多时候都是躲在暖和的屋子里，唱歌，或者讲故事，或者画画。

倒是小鱼儿，反而每天都红肿着眼睛，为言小姬鸣不平。

没乐子的时候，时间总是很难打发。言小姬为了打发时间，干脆开始学习练字，等她练出来的纸张都有一沓厚的时候，独孤宸终于出现在她面前了。

“你来了！”言小姬没有抬头依旧一笔一划的写着，经过练习，当初她怎么都拿不好毛笔，现在写出来的字竟然有模有样。

在旁边研墨的小鱼儿一看到独孤宸，立刻停下手里的事情，“啪”地一声跪在独孤宸面前，“王爷，王妃是冤枉的！您一定要相信王妃啊！”

小鱼儿哭的泪流满面，反观言小姬，缓缓地放下笔，抬起头静静地看着独孤宸，“王爷，好久不见！”

十天不见，独孤宸显得憔悴了很多，看言小姬的目光，也由柔情转变成了平淡，平淡中，参杂着一丝冷漠。

“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就在现在跟本王说吧！本王要看看你到底还有什么说辞！”

这样的独孤宸是言小姬从来没有见过的，看着如此陌生的他，言小姬这几天想了很多的话突然到嘴边却又说不出来了。

原本言小姬以为自己已经进入他的世界，进入他的心了，可是现在她才发现，他们之间，永远都隔着不可填补的沟壑。

比如他出生皇家，含着金汤匙出来，他那种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气势其实从来都没有消减过，只是因为在言小姬面前没有释放出来，所以她才误以为他们是在一起，是爱的。

可是此刻，独孤宸眼里的冷漠，无情，还有一种藐视和恨意，让言小姬一下子惊醒了过来，他，从来没有跟她一起过。而这件事情，说不定就是他一手安排的。

“你不是有话要说么？怎么不说了？”独孤宸原本以为言小姬会大吵大闹，大声喊冤枉，却没想到她只是安静地看着他，眼里百般情绪，嘴上却什么都不肯说。

“我说我没有，你会信我么？”言小姬悠悠地开口问道，独孤宸没有说话，而他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

“呵呵，我大概是脑子被驴腿踢了。如果王爷信我，又怎么会把我软禁起来，又怎么会现在这样冷着脸来问我呢？”言小姬笑了起来，脸颊上依旧有浅浅的梨涡，只是眼神变得飘渺起来，眼里不再有独孤宸。

“既然王爷心里已经有了定论，不如直接说你的结果好了。反正，我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刀在王爷手里，只是看你下不下得了手，怎么下手而已。”

说完这些，言小姬干脆不再理他，而是让小鱼儿收了笔墨纸张，自己回到里屋，脱了鞋子和外衣躺在了床上。“如果王爷没什么事儿了，不要打扰我午休。”

这样的言小姬，让独孤宸有些不知所措。安静，安静的有些过分，不辩解，不吵不叫，只是丢下这么几句话，就埋在被子里，蜷缩成一团，让独孤宸进退两难。

过了一会儿，独孤宸终于深吸了口气，“你先休息。”只说了一句话，就离开了南院。

等独孤宸走了，小鱼儿连忙来到床边，“王妃，你这是怎么了？王爷难得过来，你为什么不为自己辩解，跟王爷说你是冤枉的呢！”

“小鱼儿……”言小姬翻过身，看着小鱼儿单纯的眼睛，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脸，“很多事情不用说，已经知道答案了。王爷心里已经认定我有罪，再怎么辩解都是没用的。”

“那怎么办？王妃，难道你就这样任由人家给你泼污水？如果王爷真的把你休了，你怎么吧啊！”

看到言小姬这样淡然的态度，小鱼儿急得快哭了，明明是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现在这样糊涂了呢？难道王妃是因为受了刺激，脑子出现问题了？

“休了就休了吧！那我就自由了，还可以去开始新的感情！”

言小姬的话在小鱼儿看来，完全是“烧了头说的胡话”，这样叛逆的话，哪儿是一个女孩子说的，小鱼儿越发觉得言小姬病了，应该请个大夫来看。

而小鱼儿的眼神，言小姬能读懂。此时，她只能苦笑。原来在这里，自己还是孤单一人，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也没有爱人。

独孤宸曾经在她生命里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她也想着安心下来，为他生儿育女，陪他到老，却不知道美好的时光总是很快就结束了，只是一次陷害，就试探出了他的真心来。

言小姬闭着眼睛，眼泪顺着眼角划落。如果，能在此时死掉，该多好啊！她心里想着。

大概，又过了三天，一大早，就有人来到南院。

“王妃，王爷让奴婢来伺候您更衣。”进来的奴婢是言小姬从来没有见过的，小鱼儿想上前帮忙，却被言小姬拦住了。

等言小姬穿戴一新，她缓缓地看了眼自己生活了这么久的南院，最后走到眼泪汪汪的小鱼儿面前。

“小鱼儿，别哭，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虽然这话说的轻松，可是小鱼儿却觉得，自己再也见不到言小姬了，因此哭得更加厉害了。

“别哭了！”言小姬拿手帕给小鱼儿轻轻地擦了泪，“我给你留了一笔钱放在我的首饰盒里，你拿着，去陈伯那儿赎身，出去了找个老实人嫁了好好过日子吧！”

“呜呜呜，不，王妃，我要跟着你，呜呜呜！”小鱼儿捉着言小姬的手不肯放，肩膀一抽一搐，看起来可怜极了。

“别哭，小鱼儿，听我的话，找个老实人嫁了，好好过日子。”

言小姬留下这句话，跟着来人离开了南院。

走在王府里，言小姬感觉到很多奴仆们都远远地躲在一边看着，也许是看她这个王妃究竟会如何落魄吧！

想到这儿，言小姬笑了起来。你们要看我的笑话，我偏要争口气！言小姬挺直了背，高高地抬着头，就像骄傲的白天鹅一样。

“真不要脸，作出那样下贱的事情，还有脸这样！”

有人小声议论着，立刻得到了一群人的附和。这话传到言小姬耳朵里，她只是一笑。果然，无论在哪儿，多的都是锦上添花的，少的是雪中送炭的。

不过，想用言论压垮我，没门！

正当言小姬要走出大门的时候，听到了一个熟习的声音，“姬，姬！”

回头，独孤桀抱着独孤宇，和独孤雪一起赶了过来。

“姬，抱！”独孤宇很久没看到言小姬，所以一见到她就扑进了她怀里，“姬，你去哪儿了？为什么好几天我都没有见到你啊？”

“我病了，在养病呢！”言小姬捏了捏独孤宇的小脸，“这两天有没有温习我教你的功课啊？”

“嗯！每天都有呢！姬，你现在去做什么？看大夫么？”独孤宇好奇地看着门外的马车。

“是啊！我要去看大夫，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功课不能松懈哦！”言小姬点了点独孤宇的鼻子，将他放在地上。

又看了看独孤雪和独孤桀，言小姬冲他们微微一笑，“谢谢你们来送我，如果我造化大，以后还有机会再见面的！”

要说在这个四王府，言小姬最放心不下的，还是这三个孩子。他们缺少母亲，又没有父亲的关怀，虽然锦衣玉食，其实在言小姬眼里，他们都是可怜的。

告别了三人，言小姬上了为她准备的马车，这马车是黑色，而且里面还有铁条做的骨架，看来是怕她跑了！

原来独孤宸这么不放心自己啊！言小姬想笑。以她，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从这里面逃脱呢！

不知道要去哪儿，所以言小姬闭上眼，靠着马车休息。一直等走了好远好远，她都快睡着的时候，马车才停下来。

“王妃，下车吧！”

等言小姬走下马车，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条长长的石头台阶。整整齐齐，上去大约几百阶，而最上面，则是一个类似神庙一样的地方。单看这模样，就像审判的殿堂似的。

言小姬踩着石阶，缓缓走上去，一步一步，走的很艰难，等走完台阶，言小姬发现自己背后已经湿透了。

这时，整个建筑物出现在言小姬面前，高达巍峨的建筑，梁上用红色的朱砂写着“宗庙”，原来这里是独孤氏族的宗庙。

言小姬进了宗庙里，就看到独孤宸，还有一些她不认识的人在场，只是他们都穿着黑色的衣服，上面用朱红的线绣着红色的花纹，看上去严肃高贵，让人心生敬畏。

“找我来，有什么事情？”言小姬只认识独孤宸，所以直接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大胆！这里是宗祠，哪儿有你说话的份儿！”

独孤宸没有说话，倒是另外一个白胡子飘飘的严肃老头开口呵斥言小姬，“罪妇到了祖宗面前，还不跪下认罪？！”

“我有什么罪？”言小姬见这个不认识的老头对自己指手画脚的，顿时来气。“说话要讲证据！你说我有罪，你把人证物证拿出来看看！不然别拿年纪吓唬人，我不怕！”

言小姬的话一出口，老头脸一红，作为祭祀，他一直受到别人的尊敬，从来都没有人对他这么不礼貌过，就连皇上，也对他要客客气气的。

“你与人通奸，还要人证物证？”老头指着言小姬，胡子抖动着，“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当皇室的媳妇！就应该把你从族谱里除名！把你休掉！”

“呵呵……”老头的话，让言小姬觉得好笑，她转身看着一直沉默不语又表情严肃的独孤宸，“王爷，也是这么想的么？”

言小姬静静地和独孤宸对视着，他的眼睛不再像以前那样深情，眼里也没有了她的身影。看到这些，言小姬心头一凉。到底是情到浓时情转薄，只是美好的时光总过的那么快，现在转眼就到了分离的时候了，她还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

虽然穿了很多，但是言小姬从心底感觉到凉。独孤宸的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他，放手了。而她心里还奢望还期待的爱情，原本就是镜中花水中月一样不切合实际。

“如果休离，你承认自己的罪行，拿了休书直接走人。如果你要和离，那就得承受十鞭。”

看到言小姬的脸变得苍白起来，独孤宸依旧没有说话，反而是刚才的老祭祀把这次来的目的一字一句地告诉了言小姬。

休离？和离？言小姬冷冷一笑，“我没有做的事情，让我认罪，没门！”

“是么？”老头也是冷哼，“既然你嘴硬，那就试试你的骨头到底有多硬吧！我们宗庙的身边这可是第一次惩罚人啊！来人，拿鞭子来！”

立刻，有人抬上来一个长条的躺椅，有人上来剥了言小姬的外衣，把她压在躺椅上，还有人取来了神鞭，一个裸着上身的壮汉拿着鞭子，向言小姬走来。

“啪啪！”对方将鞭子抽打在地上试试手感，鞭子发出响亮的声音，听的言小姬心头一颤，她攥紧了拳头，紧逼着眼睛不去看，作为一个文明时代长大的人，根本就想象不出来自己接受这种原始的鞭刑的样子。

“开始吧！”老头咳了一声，大汉立刻扬手，鞭子在空中飞舞，眼看就要落到言小姬娇小的身上。

“啪……”只听得一声响，言小姬并没有感觉到身上的疼痛，反而背上一暖，一个厚厚的披风盖在她身上，一只大手将她搀扶了起来。

“云卿，怎么是你？”原本言小姬还抱有幻想，以为是独孤宸忍不住了，对自己出手相助。没想到等她回头，才发现来人是独孤云卿，刚才的皮鞭已经断成两截掉在地上。

“我来带你走！”独孤云卿温柔地为言小姬系好长袍。

“十一王爷，这里是宗庙，你不能因为王爷的身份就破坏规矩！”老头一见独孤云卿，先是一愣，随后表情严肃起来。

“她是我的女人，我自然要保护她的周全。”独孤云卿微微一笑，一身白衣，依旧风雅如故。

“云卿，你说什么啊？！”听了独孤云卿的话，言小姬一愣，乌溜溜的眼睛吃惊地看着眼前这个男子。她刚才还说自己没事儿，这会儿“奸夫”就蹦出来，还给她身上泼污水，这是怎么回事？！

“小姬，难道我独孤云卿配不上你么？”独孤云卿牵着言小姬的手，摸着她手腕上自己送的手镯，“你新婚夜，我送你手镯的时候就发誓，如果他让你受了委屈，我一定带你走。现在，他都不肯相信你，难道你还要维护他的尊严和面子么？”

独孤云卿的话重重地撞击着言小姬的心。是啊！她凭什么那么傻？她为什么要为了可怜的骨气来挨打？人格都没有了，骨气这个时候p用！

“我愿意休离。”言小姬想了很久，深吸了口气，抬起头看着老头，“给我休书吧！”

从言小姬嘴里听到这话的时候，独孤宸表情依旧如故，他从怀里拿出一封休书，让人送下来递给言小姬。

虽然已经知道结果了，可是言小姬还是不甘心。打开休书，看到里面白纸黑字的内容了，言小姬双眼一黑，瘫软在了独孤云卿的怀里。

“小姬！小姬！”独孤云卿把手探到言小姬鼻子下方，发现她只是晕了过去，稍稍放了心。

“人我带走了！从今天起，我会呵护她保护她，四哥，你不配得到她的爱！”

丢下这句话，独孤云卿抱着言小姬离开了宗庙。独孤宸看着言小姬被人带走，心里渐渐变凉。也许，这样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选择吧！

等言小姬醒来，天已经黑了，而她正躺在一处陌生的环境里。清静，优雅，这是言小姬睁开眼，整个房间给她带来的第一印象。洁白的纱帘轻垂着，屋里的熏香味道很淡雅，不同于龙涎香，反而像一种花香，只是一时半会儿，言小姬想不出花的名字来。

“你醒了？”当言小姬挣扎着想起来的时候，独孤云卿端着一碗热气腾腾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走了进来。“快点儿躺下！”

“云卿？！我这，到底是在哪儿？”

看到认识的人，言小姬的心稍稍轻松了一下，再一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独孤宸亲自把休书交给自己，这事情简直让她伤透了心。

有时候，相比较男人外遇，或者家暴，或者冷言恶语，这种平静的冷漠，反而是更让女人伤心的。你就在那儿，他却不告诉你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怎么解决，他内心怎么想的，有什么是你做的不好需要改正的。这些通通都没有，什么都不说，就认定你有罪，就丢给你一封休书，这到底算什么！

“还在想四哥么？就，那么难以忘记么？”独孤云卿来到床边，碗里是热气腾腾的小米粥。

“先把过去放在一边，吃点儿东西吧！等你吃完，我告诉你一件事情。”

闻到香味，言小姬的肚子这时也不客气地咕咕叫了起来，她脸一红，有些羞涩，反倒是独孤云卿笑着，将一小勺小米粥喂到了言小姬嘴边。

香甜的小米粥让言小姬胃口大开，没一会儿就吃了一碗。

看言小姬舔了舔嘴唇，眼神就像小兽一般看着自己，独孤云卿揉了揉她的小鼻子，“我再去给你盛。”

等独孤云卿再来的时候，手里除了一碗粥，还有一盘子烤得金黄的小馒头，外加一碟咸菜。

“刚才怕你胃口不好，吃不了多少，现在看起来你就是头小猪！”独孤云卿将手里的木盘放下，干脆扶着言小姬起来，给她穿上暖和的外套。

“好香啊！”闻到烤馒头的味道，言小姬立刻不客气地夹了一块喂在嘴里，“嗯嗯，真好吃！”

看到言小姬脸上满足的表情，刚才的不开心一扫而光，独孤云卿温柔一笑，“慢慢吃，还有好多，都是你的。”

“云卿，这里是哪儿啊？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样清幽的地方啊？”

言小姬虽然嘴里被馒头和咸菜塞的满满的，可是依旧把自己的困惑问了出来。

“这儿是我母妃静修的道观，我不知道带你去哪儿，去我的王府也没那么安全，所以就带你来这里了。”

“道观？你母妃在静修？”言小姬一愣，后来发现自己表现的太明显了，连忙一笑，“我还以为皇妃都是生活在宫里呢！”

“我母妃生了我就离开皇宫来这里静修了，这儿，是我父皇唯一不会动的地方。”

独孤云卿的话在言小姬听起来有些莫名其妙，什么叫安全？什么叫不会动粗？看来皇室还是有很多秘密，最好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言小姬的乖巧，让独孤云卿对她有了更多的好感。这个女子聪明，没有好奇心，总是小心翼翼地走着自己的步子，是个不可多得的聪明的女人。

“好了，我吃饱了！”再次把一碗粥喝下去，又干掉了三块烤馒头和一碟咸菜，言小姬终于满足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现在的她最深刻的体会是，活着，有热粥吃，感觉真好。

“云卿，你刚才不是说有事情要跟我说么？到底是什么事情啊？”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言小姬抬起头，笑盈盈地看着独孤云卿。

“小姬，你怀孕了，一个多月快两个月了，还不是很稳定。”

独孤云卿的话一说出来，言小姬一愣。什么？她竟然怀孕了？她要当妈妈了？一种莫名的情愫在言小姬心里蔓延着。

“你要安心养胎，之前你的情绪不是很好，外加没有好好吃饭，所以现在你的身子很弱，随时都有流产的可能。如果，你想要这个孩子，就得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独孤云卿的话在言小姬耳朵里回响着，言小姬的手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有孩子了？为什么这个孩子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回来？难道她和他之间无法断裂开么？

“小姬，小姬？！”见言小姬咬着嘴唇不说话，脸色苍白，独孤云卿连忙扶着她到了床上。

“孩子的事情，你要好好想想，毕竟是一条小生命。”独孤云卿心疼地为言小姬盖上被子，并且将她额前散落的发拢到脑后。

“我就在你隔壁，你有事情就叫我。”

“云卿！”言小姬在独孤云卿转身的那一刻抓住他的袖子，“云卿，别告诉他！”

这个他独孤云卿知道，是独孤宸。看来言小姬已经决定要这个孩子了，但是不打算让孩子的父亲独孤宸知道。

“不要告诉他！”言小姬轻轻地摇着头，眼睛渴求地看着独孤宸，“求求你！这件事情不要告诉别人！这是我的孩子，我一个人的孩子！”

“好！”看着言小姬那双请求的眼睛，独孤云卿无法拒绝，“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我会保护你！”

反手握住言小姬冰凉的手，独孤云卿的承诺仿佛给了言小姬最大的定心丸，没一会儿她就沉沉地睡去了。

“晚安！”把言小姬的手放进被子里，独孤云卿轻轻地放下纱帘，推开门走出去。

“主子！”等独孤云卿一出门，一个人出现在他面前，“主子，宫里的老爷子很生气。”

这人是独孤云卿的暗卫，他说的老爷子，则是独孤云卿的父皇独孤傲。

“老爷子已经安排人必须把四王妃……”暗卫做了一个斩杀的手势。

“呵呵，他不就是气我公然带走了她么。”独孤云卿回头看了眼屋里，“不过，只要有我在，就会护得他的周全。你先下去吧！从现在开始，你贴身保护四王妃，寸步不得离开。”

安排好了一切，独孤云卿去了观里的一处房里。

“娘亲。”

“卿儿……”看到儿子，白玉蝶放下手里的木鱼棒，“你带来的那位姑娘没事了吧！”

“没事儿了，她很好。”如果言小姬在这儿，看到白玉蝶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独孤云卿的绝色容貌和飘渺神态完全遗传自他的母亲。

“那就好。”在儿子面前，白玉蝶永远都是慈祥的，她拉着独孤云卿的手，让他坐到自己身边，“说吧，那姑娘到底是谁家的？我从来没有见你这样对一个女子上心过，你，是不是喜欢她？那孩子到底是谁的啊？”

“娘亲……”被白玉蝶这样询问，独孤云卿只觉得脸红，“她是四哥的女人，是我四嫂，我怎么能呢！”

“独孤宸的王妃？为什么跟你在一起？”独孤云卿一说，白玉蝶更是糊涂了。

大概，所有的儿子都不会在母亲面前撒谎吧！所以独孤云卿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地告诉给了白玉蝶。“娘亲，父皇现在铁了心要杀小姬，你要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