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娘子，我饿饿！（1/2）

小诺不厌其烦地向独孤云卿推销言小姬，如果言小姬在这儿，一定会把他拧起来痛打屁股。

“小诺，不可以哦！你娘是带着你来找你爹的，如果你爹爹知道你跟别人说这样的话，会生气的哦！”独孤云卿觉得小诺还是孩子，所以童言无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这是他儿童天真烂漫的本性。

“可是，小诺不想要爹爹。”

听了独孤云卿的话，小诺嘟着嘴唇，靠在独孤云卿怀里。

“为什么？”见小诺表情这样难过，独孤云卿温柔地问，“你不想知道爹爹是谁么？”

“如果他是小诺的爹爹，他是爱娘亲的，为什么娘亲受伤的时候他不在？为什么娘亲生我差点儿死掉的时候他不在？为什么这么多年他不来找娘亲和小诺？”小诺抬起头，眼里一片泪花。

“我讨厌他！娘说外面的男人很多三妻四妾的，他一定是有了别人，就把娘亲和小诺忘了！如果不是因为娘亲要出来，我担心娘亲那么笨会被人拐走，才不跟她来找爹爹呢！”

说到这儿，小诺扑在独孤云卿怀里，“美人哥哥，我喜欢你！呜呜呜，你给我当爹爹好不好！要是找到我爹爹，他不喜欢小诺和娘亲怎么办，他要是欺负我们怎么办？美人哥哥，你会帮我们么？”

小诺哭的时候，小小的肩膀一耸一耸，而他伤心的话一句句撞在独孤云卿的胸口，想都没想，他就说了个“好！”

“美人哥哥，你答应了？”听到好，小诺立刻抬起头，漂亮的眼睛一直盯着独孤云卿的脸，生怕他说出拒绝的话来。

“我可以当小诺的干爹，如果有人欺负小诺，干爹一定第一个站出来保护小诺！”面对小诺，独孤云卿说不出“不”，点头对小诺做了承诺。

“还要保护娘亲！”小诺在后面赶紧跟了一句，“嘿嘿，美人哥哥……不，干爹，你真好！干爹，今天是个值得庆贺的日子，难道你就没有什么礼物要送给小诺么？”

小诺伸出自己白白胖胖的手，放在独孤云卿面前，“我妈妈说这叫见面礼，是一种礼貌。”

此时，小诺眼里的泪花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而是一片狡黠。

“鬼机灵！”见小诺这样，独孤云卿越发喜欢他了，“干爹全身上下就这块玉佩最值钱了，送给你吧！”

独孤云卿拿出一块白如雪的玉佩，放在小诺的手心里，“如果到了京城，这玉佩也许可以帮帮你们。”

“独孤云卿！”小诺认出了上面的字，“干爹，独孤云卿是你的名字么？独孤是北魏国的国姓，干爹，你和皇上是什么关系？”

“我曾经是十一王爷。”提到曾经，独孤云卿生出很多感慨来。一切都过去了，随着那女子的离去，所有的快乐和悲伤都过去了，留给他的只有现在一片清静了。

“哇！干爹，你好帅！来的路上的听人说以前的四大美男都是王爷，没想到就是干爹你啊！”小诺双眼里闪烁着小星星，“干爹，小诺以后也要当美男！”

“呵呵，当美男做什么？”对小诺的“伟大理想”，独孤云卿觉得有些好笑，摸摸他的头，“为什么不想当将军，或者是当大官呢？”

“因为娘亲喜欢美男！我想娘亲永远都喜欢我！”小诺的话，始终是简单的，思维也是简单的，里面围绕着的只有一个“娘亲”。这个孩子，从小跟娘亲相依为命，一定吃过很多苦吧！独孤云卿心里想着。

“小诺！小诺！”

小诺还想和独孤云卿多呆一会儿，就听见了言小姬叫他的声音，“娘亲，我在这里！”

原本守卫是不放言小姬进去的，可是独孤云卿说了话，言小姬就直接进来了。

“小诺，怎么又跑来打扰叔叔了啊！”言小姬见小诺安然无恙，松了口气。好久都不见小诺回去，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

“娘亲，这是我干爹！我刚才认了干爹！”小诺拉着独孤云卿的手，得意地说道，“现在我也有爹爹了！别人欺负我，也有人保护我了！”

这话，小诺是甜笑着说出来的，可是在小诺和独孤云卿听着，却是有些酸楚。

“对不起，小诺我管的松，所以有些没大没小，你不要介意。”言小姬向独孤云卿道歉，独孤云卿却是很温柔地看着小诺，“我很喜欢他，小诺是我见过的最可爱的孩子！”

刚才小诺一声干爹，让言小姬想到了之前，在白云观独孤云卿曾经许诺，如果她生了孩子，一定会当孩子的干爹，保护孩子一辈子。没想到现在山转水转，过了这么多年，小诺来到外面的世界第一个喜欢上的人是独孤云卿，还真的认了他当干爹。

“我也很喜欢干爹！”小诺拽着言小姬的手，“娘亲，小诺喜欢干爹！要是找不到爹爹，我们就跟干爹一起生活好不好！”

小诺的话立刻让言小姬脸红了，这孩子，说话真是没大没小的！说起来独孤云卿是她的小叔子，当初他们就是被诬陷叔嫂有奸情，现在他还在把他们往一块儿凑。

“不好意思！”言小姬冲独孤云卿尴尬一笑，把小诺拽到一旁，“小崽子，说话越发没分寸了，是不是皮紧了需要我帮你松一松啊？”

看到那对母子窃窃私语，少女还作出张牙舞爪的样子，小诺立刻就怕怕的表情，独孤云卿觉得他们的感情真好。虽然这个孩子从小没有父亲陪伴在身边，但他母亲给了他所有的爱吧！否则他不会一口一个娘亲，还那么为母亲着想。

“不许乱说话，否则，今天的故事没了。”言小姬要挟到。

“知道了，娘亲，我一定乖乖。”小诺吐了吐舌头，连忙拽着言小姬的衣袖哀求，“娘亲，小诺一定乖乖，你晚上可要跟我讲孙悟空啊！”

“这还差不多！”对制服儿子，言小姬很有一套，那就是《西游记》，小诺特别喜欢里面的孙悟空，每天晚上都缠着言小姬讲故事。只要他不乖，言小姬一说不讲故事了，小诺拿上就屈服了。

“小诺，跟干爹说再见，我们要过去了。”言小姬拉着小诺走到独孤云卿的面前，不小心看到了墙上的画。

那不是在白云观，她和独孤云卿在一起的时候弹唱《传奇》时候的样子么？竟然被他画了出来。

言小姬看得入神，她的表情落在独孤云卿眼里，让他心中升起一股疑惑来。这女子明明不是言小姬，为什么表现出来的神态和言小姬竟然有些相似呢？

“娘亲，小诺饿饿，小诺可不可以先跟干爹一起吃饭了再回去啊？”小诺撒娇道，眼里露出像小动物一样无辜的眼神来。“求求你娘亲，娘亲你最好了！”

对儿子的无辜眼神，言小姬最没有抵抗力了，只能看向独孤云卿，征求他的意见。

“留下来吧！我让人做准备两份。”独孤云卿也想多和小诺在一起。

这顿饭，小诺吃的很开心，不断地给言小姬和独孤云卿夹菜。“娘亲，多吃点儿，身材重要，身体更重要！”小诺边夹菜边像小大人一样说话，“你吃得比猫还少，别怕长胖！我不会嫌弃你的！干爹，你也不会嫌弃吧！”

“咳咳咳！”言小姬呛着了，看来小诺是真的认定独孤云卿了，不然不会这样推销自己。

“小诺，你也多吃一点！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饱饱才能长个子！想当美男，身高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哦！”独孤云卿夹了一块油煎豆腐放在小诺碗里。

“谢谢干爹！有爹的感觉最好了！”小诺开心地吃着豆腐，嘴里还吧唧发出声音，眼睛得意洋洋地看着言小姬，仿佛在炫耀，我有人疼了。

小诺越是这样，让言小姬越是内疚。也许她忘了，孩子的成长不但需要母爱，也是需要父亲的关怀的。在独孤云卿这里，小诺感受到了父亲的关爱，所以才会在短短的时间里这样依赖他。

独孤云卿从来没有和一个女人一个孩子一起吃饭过，现在，他们坐在一张桌子周围，相互夹菜，倒像是一家人一样。这样的家的感觉，独孤云卿从来没有感受过，此刻却觉得这种氛围很好，很祥和，弥漫着家的温暖。

看到对面一大一小两个男人的互动那么默契，言小姬心里有些酸酸的。独孤云卿是小诺的十一叔，他们之间是血亲，就有这样的默契，不知道小诺见到独孤宸的时候，是不是会更觉得亲切。

独孤云卿和小诺丝毫不知道对面这个美丽的女子脑子里的那些忧伤，两人聊着天，小诺常常会把独孤云卿逗笑，房里不断传出独孤云卿开心的笑声，让外面的守卫都很惊讶。似乎从来没有见这位主子这样高兴过！

虽然小诺很希望这顿饭可以永远地吃下去，他可以永远地呆在独孤云卿这个干爹身边，可是时间总是流逝的很快。

吃了饭，言小姬要走，小诺有些不愿意，他扫了眼房里，看到了书桌上的古琴，脑子一转立刻又想到了新点子。“干爹，你这里有古琴，你是不是会弹琴啊？”

“嗯。”独孤云卿点点头。

“我娘也会呢！而且我娘还会作曲，还会唱歌！我娘亲唱歌可好听了！干爹，你要不要听我娘弹琴唱歌你听啊！我敢保证，我娘唱歌绝对比这画上的姐姐唱得更好听！”

言小姬此时快无语了，这个儿子显然是认定了独孤云卿，非要把她这个当娘的推销出去，所以不断地卖着她的好。

“可以么？”独孤云卿没有拒绝，而是看向言小姬。刚才吃饭，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所以他现在需要进一步的证明。一想到之前言小姬的古琴是自己教的，独孤云卿心里有了个主意。

“呵呵，我就是只会皮毛。”言小姬刚刚想拒绝，小诺再次“出卖“了她，“才不是呢！就连师公都夸娘亲是个作曲的奇才，就是弹琴的水平有些差强人意。”

自己的这些老底全部都被小诺给揭开，言小姬有些欲哭无泪。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宝贝儿子啊！完全就是把她卖了还给别人数钱的啊！

“娘亲，来嘛来嘛！小诺想听！”小诺轻轻摇晃着言小姬，“娘亲，小诺想听《烟花易冷》，娘亲！”

“那，就献丑了！”如果是平时，言小姬一定把小诺提起来在他屁股上狠拍两下，可是现在当着独孤云卿，她做不出来，只好走到了桌边，调试了琴音。

纤细的手指，在琴弦上一划，一曲《烟花易冷》从言小姬嘴里清唱了出来。

小诺装出闭着眼睛，一副享受的表情，其实是眯着眼睛偷看独孤云卿的表情。

干爹一直盯着娘亲看，莫非是喜欢听娘亲的歌，喜欢上娘亲了？小诺点点头，不错！看来娘亲很有魅力，成功地吸引了干爹的注意，要是他们能进一步发展那多好啊！

独孤云卿此时眼里被一种温润的液体侵染着，那样的指法，只有他才会，而他教给了她。难怪他对她有熟悉感，难怪他会觉得小诺亲切，原来因为她就在自己面前。

而寺里，原本在休息的独孤桀则被这琴音吸引了。

“真好听！”赵雪媛走出来，站在独孤桀身边，“这声音怎么好像是白天那位姐姐的！”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一听说这歌是白天那少女唱出来的，独孤桀心里立刻升起一种希望来，这词曲都写的这样好，一定是个有很深厚文字功底的人，而言小姬之前给他们讲的那些故事，还有《西游记》，都体现出了超凡的文学水平来。

“来的路上遇到的啊！”难得见到独孤桀主动跟自己聊天，赵雪媛很开心，“她看上去一点儿都不像生了孩子的人！”

“你们聊了些什么？她叫什么名字？”独孤桀继续发问，赵雪媛这才发现，原来独孤桀并不是对她有兴趣，而是对言小姬有兴趣，脸立刻垮下来了，“我不知道，她没有说。我们只是路上认识，没那么熟。”

“没那么熟你会拉着人倒苦水？没那么熟你一口一个姐姐？”独孤桀一点儿都不相信赵雪媛的说辞，不过她既然不愿意说，他也有能力找到答案。

见独孤桀转身离开，赵雪媛狠狠地跺脚，“我讨厌你，独孤桀！我最讨厌你了！”

“娘亲唱的真好听！”房里，曲终，小诺使劲地拍着手，一直到手掌心变得粉红。

“你是她对不对？你还活着，对不对？”独孤云卿上前一把抓住言小姬的手，逼她看着自己，“小姬，是你对不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言小姬心噗噗像有只小鹿在里面乱撞一样，不可能，怎么可能单凭一首歌他就认出自己了呢！

“你为什么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为什么不承认你是言小姬？”见言小姬不认，独孤云卿拽着他来到琴边，“这指法是我只教给过一个人，你怎么会？你说啊！”

“你放手！”言小姬挣脱了独孤云卿的手，闪身到了一边，“这有什么奇怪的，指法又不是你独创的，这只是巧合而已。”

言小姬会功夫，倒是当独孤云卿有些吃惊，不过刚才小诺也说过，所以他并不觉得奇怪。“你说你不是言小姬？让我相信这件事情，除非我检查你脸上有没有人皮面具。”

“你要看就看啊！那我不是太没面子了！”言小姬没想到独孤云卿教授自己的指法会出卖了自己，她原本只是打算过来看看独孤云卿，然后就去京城找独孤宸的，可是没想到现在被小诺这么一弄，自己差点儿露了馅。

对独孤云卿，她更多是一种朋友之情，没有其他的想法。当年，独孤云卿在她最困难的时候给与了她温暖和帮助，这一点她没齿难忘，可是说男女之情，却是没有的。

如今，独孤云卿出家为僧，外面传闻皆说她是为了自己，这让言小姬从心底生出一种自责来，除了自责，还有一种恐慌。这样美好的一个男子，若真的是因为自己的事情而步入空门，她该如何来弥补？

所以，言小姬害怕面对独孤云卿，害怕面对他含情的眼睛，害怕他认出自己。她已经有独孤宸了，有小诺了，怎么能对别的男子生出情愫来呢！

“那么你就是做贼心虚！”独孤云卿并没有利用武功来逼迫言小姬，而是站在她面前，不仅不远，保持一米的距离。“这些年你去了哪里？你过得好不好？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很担心你！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

“对不起，我不是你要找的人。”独孤云卿的话，让言小姬心里更加乱了。她该怎么办？和独孤云卿相认，承认自己就是言小姬？那之后呢？之后怎么做？

“你是不肯承认自己，还是不想和我相认？呵呵，我倒是忘了，你带小诺来找四哥，你心里其实一直都惦记着他，挂念着他。一直放不下的人，其实是我……”独孤云卿低下头，双目紧闭，他不敢睁开眼睛，怕挡不住眼里的泪，在言小姬面前失控。

“你走吧！既然你不是为我而来，就不要来看我了。”独孤云卿转过身，不去看言小姬，小诺却走上去拉住独孤云卿的手，“干爹，怎么了？你为什么这么难过啊？”

“小诺！”独孤云卿蹲下来，把小诺抱在怀里。“小诺，好好听你娘亲的话！干爹有时间去看你！”

“干爹……”小诺不了解过去的事情，自然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一下子变成这样，只能使劲地点头，“干爹，你放心！小诺也一定回来看你的！”

“小诺，我们走！”言小姬抱着小诺离开了房间，等他们走了好远，听不到脚步声之后，独孤云卿眼角一行晶莹的泪划落下来。

言小姬，你始终是爱四哥的！所以你就算在我面前，也不肯和我相认。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不直接回京城找四哥？为什么当初在悬崖上还要救我！为什么给我留下念想！

“娘亲，到底怎么了？”小诺在言小姬的怀里，察觉到母亲的情绪有些不对，“你是不是跟干爹认识啊！”

“小诺别瞎说！”言小姬抱紧了小诺，趁着夜色离开了清凉寺。不能在这里停留了，停留的时间越长，干扰她的东西就越多。感恩是一回事，爱情是另外一回事。她心里的人是独孤宸，在坠崖的时候她就想清楚了。

“什么？她走了？”当独孤桀听到言小姬已经走了的消息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什么时候走的？”

“大概是晚饭后，从一辉大师房里出来之后就带着小孩儿一起走了。”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和十一叔谈了什么？难道她真的是言小姬？可是不对啊，如果是言小姬的话，十一叔一定会留住她的。这里面究竟有什么问题呢？

无数个问题出现在独孤桀的脑子里，现在没有人能够解答他，没人告诉他答案。

如果那人真的是言小姬，一定会进京，一定会去找父王。想到这儿，独孤桀又放心了，只要在京城，就一定会再碰面。

京城里，依旧和五年前一样热闹。时间不会因为某个人而停止，也不会因为缺了谁而改变。只是五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人改变了很多。

在京城呆了三天，通过手里的钱，言小姬彻底搞清楚了五年前发生的事情。

原来，那天坠崖之后，独孤宸被搜寻的人找到，送回来已经奄奄一息。后来在床上昏迷了一个月，醒来就变成了傻子，智商只有五岁。

随后，皇上独孤傲彻查刺杀的事情，九王爷独孤瑞和言博站出来揭发了了太子独孤寺，指证说这一切都是独孤寺安排的，最后在太子府还查抄到了兵器和龙袍，独孤傲大吃一惊，废了太子，将独孤寺和太子妃都赐了毒酒。

因为独孤寺的事情，外加最心爱的儿子独孤云卿出家，独孤傲身体承受不住，大病一场，后来常常头疼，就将朝政交给六王爷独孤逸和九王爷独孤瑞一起打理，直到现在。

关于那个远嫁过来和亲的南宋公主赵雪媛，原本是要过来嫁给独孤宸当正妃的，可是独孤宸成了傻王，独孤傲把公主许配给了独孤桀。

虽然独孤桀刚满十四岁，可是公主也才十五岁，这个时代流行早婚。成婚之后独孤宸就被封为定安侯，搬出王府，另外开了侯府。而一年前，南宋要求联姻，独孤雪被当作皇室公主，远嫁到了南宋，成了南宋太子的侧妃。

至于独孤宸，五年了，他依旧傻乎乎的，每天在王府里玩泥人，整日都弄得脏兮兮的。独孤宇倒是一下子成熟了很多，承担了照顾独孤宸的责任。

对政治，言小姬一直都不擅长，也不太懂，可是她明明记得，那天追杀他们的一共是三拨人，为什么只有独孤寺被揭发出来了，其他两拨没有被找到吗？要杀独孤云卿的，肯定

“娘亲，娘亲，你在想什么啊！”小诺扯着言小姬的衣袖，从早上到现在，言小姬一直在发呆，小诺叫了她好久她都没有回答。

“没什么！”言小姬把小诺抱在怀里，亲了他一口，“小诺，你怎么了？这几天看你都不高兴？是不是想师公了？”

“没有，我想干爹了。娘亲，我想去看干爹！”

“小诺，不行哦！我们得先去找你爹爹才行呢！”知道小诺喜欢独孤云卿，可是他毕竟不是小诺的亲生父亲，言小姬想着，小诺这样喜欢独孤云卿，等见到独孤宸，也一定会喜欢独孤宸吧！

中途，言小姬换了男装，带着小诺去了书房斋的银庄。

“查一下我账户上有多少钱。”言小姬把信物递过去，对方一看，立刻把言小姬和小诺请进了里屋，随后一个头目模样的人过来了。

“这是您的所有的钱，每一笔都清楚的记录着，麻烦您点点！”

言小姬原本以为这么多年没出现，没准儿人已经把自己当作死人，把自己的钱独吞了，可是没想到书房斋的何老板不但没这样，反而到现在每个月依旧还有分红进账，累积起来，如今她账户上已经有八十二万两银子了。

“老板说您很久没露面，大概是潜心做学问去了。但是即便您不来，这账目也不能含糊，所以每个月，包括年底的分红，我们的记得清清楚楚。不知道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么？”

“很好！”对何老板，言小姬很感谢。“我先拿一万两出来，要银票。”

“是！”没一会儿，一沓整整齐齐，每张百两的银票放在了言小姬面前，“麻烦您签名一下！”

言小姬留下了自己的名字，带着小诺离开了钱庄。只是她刚走，这头目立刻从后门出去，穿过几条街，来到了书房斋出版行这里。

“老板，他出现了！”

原本何老板在看账目，一听到这话，手一顿，立刻把笔放了下来，“真的？信物你看了，是真的？”

“没错，我反复检查了很多遍，信物没错。”

“这么说他没死！”这话，何老板说出口的时候这头目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老板，可是这个人和你给我们的画像上长的不一样。”

“长相不同？”这倒是个问题，何老板连忙让头目把言小姬的容貌描述出来，最后还找画师把画像画了出来。

“的确，不像，怎么看都不是一个人。”何老板这下有些为难，不过面儿上没表现出来。“好了，你下去吧！去门房领赏去！这件事情我知道了。”

等过来汇报的头目走后，何老板匆匆忙忙地写了一封信，把信和画像放在一起，叫来一心腹，叮嘱了几句，让人把信送了出去。

在此时，四王府的天王阁的院子里，一个高大的人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一支长树枝，逗弄着地上的蚂蚁。“小蚂蚁，你们为什么要搬家啊，这里住的好好的，就住在这里陪我玩儿好不好啊！”

“父王，吃饭了！”独孤宇过来拉着独孤宸回到房里，独孤宇让人端水，自己给他洗手，又给他擦了脸，最后才拉着独孤宸来到桌边坐下。

“红烧肉，我喜欢！”看到桌上的红烧肉，独孤宸抓起一块就喂到嘴里，“嗯嗯，好吃哦！小宇，你对我真好！”

看到独孤宸舔着手指，独孤宇叹了口气。五年了，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四岁不谙世事的儿童了。父王变傻，哥哥搬出去，姐姐远嫁，这个家随着言小姬的消失也变得支离破碎了起来。

“父王，要用筷子，不能用手哦，用手不卫生，我们的手指里面可是有很多细菌的！”独孤宇给独孤宸擦了手，把筷子塞进他手里，说这些话的时候，他有想起来言小姬，他学会的这些，都是言小姬教给他的。

“小宇，筷子用不好呢！”独孤宸瘪着嘴，拿筷子夹鹌鹑蛋的时候一夹一滑，最后圆溜溜的鹌鹑蛋滚到了地上。“小宇，我讨厌筷子，我不要用筷子！”

“那我们来用勺子好不好？”独孤宇很有耐心地把勺子递给独孤宸，“父王乖乖，如果你听话，下次还有红烧肉和鹌鹑蛋吃！”

“好！我乖乖！”独孤宸嘿嘿一笑，拿着勺子开心地吃了起来。吃饭的时候还不忘在身上抓抓，挠挠痒，掉在桌上的米饭也用手捡起来喂到嘴里继续吃。

对独孤宸的这种行为，周围的人似乎已经司空见惯了，独孤宇安静的吃了饭，交待了几句，离开了房间，找到了管家陈忠。

“赵伯，新的保姆招到了没？”

“没有。”五年，陈忠也苍老了很多，但是精神饱满，两眼依旧炯炯有神，“小王爷，没有人愿意来伺候王爷，外面都说王爷不但傻，还疯疯癫癫，会咬人，更有人说王爷晚上吃人，所以根本就没有人来应聘。”

“加重赏钱！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定会有人来的。”独孤宇小小的脸庞神情坚毅。他到了入学的年纪，不可能每天都在王府照顾独孤宸，可是没有他的看护和照顾，独孤宸说不定会出什么意外，这让他怎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