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偏不吃这一套（2/2）
“六叔喝茶，定安侯喝茶！”独孤宇至今，都不肯叫独孤桀大哥，一声定安侯，直接把他们的关系给割裂的干干净净。
独孤桀倒是面无表情，似乎没听到独孤宇刻意保持的距离似的，大大方方地端了茶杯，喝起茶来。
“小王爷，绥阳府知府大人孙志祥求见！”这一群大人物还没说明来意的时候，陈忠的声音再次把走神去揣摩今儿个刮了什么风的独孤宇给拉了回来。
“让他进来！”孙志祥来做什么？自己和他没什么交情。独孤宇心里一阵纳闷。
孙志祥跟在陈忠身后进了八王府，路上他一直都在琢磨之前独孤桀交待他的事情。
“侯爷，这个周小花真的能破此案？”
“千真万确。只要你能请得动她，本侯保你能破此案。”
为什么定安侯这样肯定这个四王府的一个保姆就能破佛生门门主杀人案呢？孙志祥想了很久还是没想通，但是独孤桀的意思很明确，他也不能得罪了这个皇上跟前的红人，只好到四王府走一趟。至少，面子上也要过得去。
孙志祥来到大厅，没想到不但独孤宇在，而且独孤瑞、独孤逸和独孤桀也在，他立刻上前恭恭敬敬地一一下来。
独孤宇对孙志祥的来访很好奇，他疑惑地看了眼之前进来的那三人，他们却都是面不改色，让人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下官参见小王爷！”孙志祥再次给独孤宇行礼。
“免礼。孙志祥，你今日来我们四王府，有什么指教么？”
“小王爷说话严重了，下官过来，只是为了请一个人协助下官来调查‘佛生门门主杀人案’。”
“噢？”独孤宇这会儿，算是明白一些了，看来这事儿一定是独孤桀搞的鬼。昨天周小花不过是随便说了几句话，现在就被人盯上了。想到这儿，独孤宇越发讨厌独孤桀。
“你找谁？叫什么名字？”虽然已经猜到了那人就是言小姬，可是独孤宇依旧表情平稳，不动声色，颇有王爷的架势。
“回小王爷的话，下官要找的人叫周小花，是四王爷的贴身保姆。”
“找她？”这会儿，独孤瑞也惊讶了。随后扫了眼独孤逸和独孤桀，看来他们也够快的啊！竟然说动了孙志祥，让他上门要人。
“不过是个下人，孙大人，我看你是找错人了吧！一个奴婢，能做些什么呢！”独孤宇脸色有些难看。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喜欢争斗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扯上四王府，扯上不相干的人。
“实不相瞒，下官近日遇到一个疑案，百思不得其解，明知里面有假，但下官始终不知道哪一环节出了问题，所以特来向这位周姑娘赐教。”
孙志祥表情严肃，一点儿都没有说笑的意思，独孤宇这时才相信孙志祥真的是来找言小姬的。
“呵，她一个女流之辈，怎么会这些！孙大人，我看你是找错地方了，你还是回去吧！”独孤宇心里咒骂着独孤桀，昨天的事情只有独孤桀知道，看来肯定是独孤桀搞的鬼，他为什么老是针对四王府，难道他就那么讨厌四王府么？
“这……”孙志祥求助地看向独孤逸，“六王爷！”
“宇儿，孙大人既然来了，自然不能让他白跑一趟。再说，本王也很想看看周小花有什么高见！来人，把周小花叫来！”没等独孤宇反对，独孤逸直接让人去找言小姬。
言小姬正伺候着独孤宸，这边陈忠急匆匆地跑过来，“周姑娘，不好了！不好了！”
等陈忠把事情的经过一说明，言小姬算是明白了，肯定又是独孤桀干的好事！那个臭小子简直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现在越来越让人讨厌了！
“陈伯，没事儿，我去一趟就是了。”言小姬给独孤宸穿了鞋子，又叮嘱了几句，让他乖乖吃，就跟着陈忠去了大厅。
“周姑娘，来者不善，这两个王爷还有定安侯都不是省油的灯，你一定要小心，切记切记啊！”陈忠在旁边再三嘱咐，言小姬点了头，才走进去。
“王爷万福！”言小姬一一行礼。
“哟，周姑娘的架子很大啊！让我们几个王爷等了这么久！”等言小姬一进去，就听到了独孤瑞阴阳怪气的声音。
“九王爷，这话您就说的不对了。我是四王府的人，伺候的是四王爷，给我发钱的也是四王爷，我没吃您喝您没拿您用您的，我自然是要听四王爷的话了。”
知道之前小诺被绑架的事情和独孤瑞有关，言小姬就没好脾气，见他说话阴阳怪气，言小姬也不怕得罪他，干脆也横了起来。
“有个性，的确是有个性！”独孤瑞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一个奴才，能这样“飞扬跋扈”，那她就一定有过人之处或者是后台足够强硬。
言小姬甩脸色，独孤瑞没生气，因为到现在为止，他还没弄清楚言小姬的后台到底是谁，所以此时此刻，他很有耐心。
“周姑娘，本官这次来，是想请你协助本官调查一个案子。”见到言小姬原来是这样美丽的一个女子，孙志祥一愣，再一看她竟然那样的语气和独孤瑞说话，心里之前对言小姬的影响分立刻上去了好多。
毕竟，不是每个奴婢，都有这样的胆子，而且不是谁都能在跟王爷说了这样的话之后，还能平平安安的。孙志祥是官场老狐狸，独孤瑞和独孤逸之间的事情，他有怎么会看不清楚呢！
既然两个王爷都重视这个“周小花”，他也不好得罪任何一方，不如靠在“周小花”这边比较好。
“孙大人真是爱说笑，我不过是个女子，怎么懂审案破案这么高深的学问呢！恐怕您今日之行是要无功而返了！”言小姬立刻把自己撇开关系。
孙志祥原本以为言小姬会一身正义站出来帮忙解除案子的疑难之处，没想到言小姬把“不干”两字直接摆在了脸上。
“周姑娘，人命关天啊！”
“孙大人，既然你都说了人命关天，就更应该早点儿回去找线索啊！”言小姬依旧是心平气和的模样，而在旁边看戏的独孤瑞此刻算是明白了，这女人是故意的。
“周姑娘……”言小姬这样说，孙志祥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独孤桀原本以为言小姬会直接答应孙志祥的请求，帮他破案，没想到她却推了个一干二净。这女人就像水田里的泥鳅一样，滑溜溜的，想抓住她可是不容易。
而这是，独孤逸在旁边开了口，他清了清嗓子，“周姑娘，孙大人都登门求教了，你何必在谦虚呢！本王相信你有这个实力，你一定会协助孙大人破了此案的。”
“王爷，您太抬举我了。”切，你以为这样对我有用么，我偏不吃这一套！
言小姬拒绝之后，干脆低头不语，没有说话。而旁边安静了很久的独孤桀现在却开了口，“周姑娘，其实昨天听了你对案子的看法之后，本侯觉得，你说的很对，也许凶手另有其人。本侯看你似乎对本案颇有心得，为什么不能抽时间，帮孙大人一个忙，还无辜者一个清白呢。”
独孤桀的话一说，独孤瑞更加觉得这言小姬肯定不是一般人。
就在昨天晚上，独孤瑞拿来的“佛生门门主杀人案”的卷宗看了一遍，虽然他也觉得这佛生门门主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但是没有证据推翻，现在唯一的证词也就是那个少女的话，她一口咬定是佛生门门主做的，问题究竟出在哪儿呢？难道真的是冤枉的？
“侯爷，这案子我只是旁听了一下，并不了解来龙去脉，所以不能妄自推断。”
“哦？那你的意思是说要是你知道了前因后果，就能找到杀人凶手咯？”一旁的独孤瑞抓住言小姬话语里的漏洞直接赶鸭子上架，把她逼到了明处。
言小姬，本王对你的能力很是好奇，这次你是逃不掉的！
“九王爷，夜犬晨鸡，各司其职。我不在其位，自然是不谋其政。”知道独孤瑞说话的意思，言小姬偏不顺着他说。
“呵呵，那要怎么样周姑娘才会帮忙解开这个迷案呢？实不相瞒，本王昨天得到了父皇的旨意，全权负责这案子，今天本王也是为了这案子而来。”
独孤瑞适时地拿出了金黄的圣旨，在圣旨面前，言小姬总算是松了口。
“本王命你接管‘佛生门门主杀人’案，三天之内必须破案，若过了期限仍不能缉拿真凶归案”，独孤瑞顿了顿，声音一沉，“斩立决！”
“老九！”“九叔！”独孤逸独孤桀和独孤宇三人大吃一惊，他们没想到独孤瑞会作出这样的决定。
“周小花，你有什么异议么？”不理会旁边那三人，独孤瑞直接走到言小姬面前。不把你逼到绝路，你是不会显露出本来面目的。言小姬，本王真的很想知道你到底是谁！
“周小花遵命。”
行礼之后，言小姬站了起来，随后狠狠地瞪了独孤桀一眼。都是这个家伙给她惹来的麻烦，真不知道她到底是哪儿惹着他了。
其实，独孤桀也很委屈。昨天的事情他就跟独孤逸说了，可是没想到独孤瑞竟然知道了，而且还从皇上那儿请了旨。
“很好！周小花，本王很期待你的精彩表现！”留下这句话，独孤瑞离开了这里。独孤逸深深地看了一眼言小姬，也走了，只留下独孤桀站着没动。
孙志祥没想到自己原本是来向言小姬请教的，最后弄出了这样的结果。“周姑娘，还请多多指教！”
“孙大人，给我找麻烦的不是你！”言小姬扫了眼独孤桀，“既然王爷只给了三天时间，明天一早我就会去绥阳府，请孙大人把和本案的相关资料、证人、证物都准备好。”
“那本官明日就在绥阳府等候周姑娘了！”留下了卷宗，孙志祥回了绥阳府。
“这个，对不起啊！”独孤桀笑得有些勉强，“我没想到九叔会搬出圣旨。”
“我不想看到你！”言小姬头也不抬，“定安侯，以后你在哪儿，我绝对隔老远就躲着你。”
不理会独孤桀，言小姬看了一遍的卷宗，对案子有了初步的了解。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么？”等言小姬看完卷宗，才发现独孤桀没走，见他开口要帮自己，言小姬冷笑了一声，“免了，我可不敢劳烦您，万一被您卖了，我没准儿还帮您数钱呢！”
言小姬走到独孤宇面前，恭敬行礼，“小王爷，能不能麻烦您帮我做一件事情？”
“好，请说。”独孤宇刚才一句话也没插上嘴，就看着言小姬这样上了套，他心里也很气愤，所以帮言小姬，他义不容辞。
“小王爷……”在独孤宇耳边嘀咕了几句，独孤宇点点头，言小姬抱着卷宗去了天王阁。
次日，言小姬起了个大早，因为要上公堂，是她换了男装。穿上绿色男装，又披了青色袍子，用牛皮簪圈将头发束着，言小姬端着暖炉就准备出门，结果没想到有人比她更早。
刚出府门，看到一身银白的独孤桀，言小姬一愣。“独孤桀，你怎么来了？”
“我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所以跟过来了。我带了一个人过来，他是很有经验的仵作，也许对in有帮助。”独孤桀料到言小姬会很早出门，所以一早就等在了门外。
“仵作？多谢了！”有仵作，会方便很多哦。言小姬上了马车，独孤桀也跟着上去。
车夫扬鞭，马车在石板路上奔跑着，打破了清晨的宁静。“现在去哪儿？”“案发现场……高阳镇。”
高阳镇在绥阳郊区，镇子被清水河一分为二，被害的那对老夫妻姓陈，老头叫陈老六，老婆子叫陈李氏，而他们幸存下来的女儿叫陈香。
陈家住在东高阳镇，言小姬一大早就直奔这儿来了。马车在太阳刚刚升起来之后进了东高阳镇，最后在陈家斜对面一个早点铺子前停了下来。
“老板，豆腐脑和面窝各来三份。”嘱咐车夫把马车驾走，言小姬三人进了铺子。
“来了！来了！”开铺子的是五十多岁的一对姓吴的夫妻，男的端来豆腐脑，女的把面窝装在盘子里送了过来。
“三位慢用啊！”因为时间还早，而且刚过了年，没什么事儿，所以镇子里的人大多还在被窝里睡觉，铺子里也很冷清，就言小姬他们三位客人。
“大娘，您这豆腐脑味道不错！”言小姬边吃便夸奖，“是您自家磨的吧！”
“呵呵”，被一个英俊的姑娘夸奖，吴大娘很高兴，“是啊！是我家老头子做的！”
“大爷好手艺啊！俗话说人生三苦，撑船、打铁、卖豆腐，您豆腐脑做的这样好，平日里也卖豆腐吧！”
“嘿嘿！”听言小姬这样说，吴老大搓了搓手，只是憨厚地笑了两声。
“这位姑娘，你不知道，你刚才那三苦里面，我家这老头虽然没撑过船，但是年轻的时候也当过放排汉，那比撑船轻松不了多少！”
见言小姬这样和蔼可亲，吴大娘的话也多了起来，早上本来就没什么生意，所以边做事儿就边陪言小姬聊天。“看三位面生，是外地人吧！”
“嗯，是啊！去京城投奔亲戚！”言小姬把空碗递给吴大娘，“大娘，麻烦您再给我盛一碗。”“好嘞！”
独孤桀没想到言小姬这样能侃，没两分钟就和两个人混熟了。趁吴大娘转身的时候，独孤桀笑了笑，“我现在才知道周姑娘这么能说会道啊！那人生三苦，今天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嗨，瞎编的！”言小姬三个字刚出口，独孤桀呗呛着了，编的话也能说的一本正经，他算是见识到言小姬的厉害了。
“咿，大娘，对面那家楼建的挺漂亮的啊！”言小姬指着的就是陈老六家的房子，独立小院，里面两层楼。
“唉，房子建的再好，人都死了，有什么用呢！”吴大娘端着豆腐脑来到言小姬面前，“噢？这家有人过世了？”言小姬故作好奇。
“是被杀了！”吴大娘叹了口气，“陈老六和他家的婆子是多好的人啊！”
“大娘，人被杀了，官府没抓到凶犯么？”
“报案了！可是凶手是‘佛生门门主’，官府怎么抓得到呢！”“大娘，您怎么知道凶手是佛生门门主呢？”言小姬一脸不解。
“陈家的闺女说的啊！那孩子我大小看到大，是不会说谎的！”吴大娘非常肯定。
“对了，吴大娘，陈家小姐订亲了没？”
“没有！陈老六晚年得女，对这个女儿宠得不得了，一般人他们可是看不上眼的！”
“可是，大娘，这凶手再怎么厉害，杀人也会有声响的吧！这周围人家也多，难道就没听到什么动静么？”
“冬月里，天冷的厉害，又连着下了几天雪，江面上都结冰了，各家都是早早就睡下了，哪儿会知道那么多呢！再说，外面风大雪大的，有声音也听不见啊！我还是第二天听到陈香的哭喊声才知道晚上发生凶案了的！”
“大娘，陈香可是陈家小姐的闺名？”
“正是。”
“哦，您大概早上是什么时候听到她的声音的？”
“大概是辰时，记不清了，反正过去一看，当时我都吓傻了，陈香也哭得晕了过去，还是我家老头帮忙报案的！”
“哦，我明白了！”言小姬点点头，“大娘，你说这佛生门门主在风雪交加的夜晚跑他们家去干嘛啊？”
“一看你这个小公子就是个正经人，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吴大娘笑了起来，“你说，那男人大半夜跑到女儿家的闺房里，能干嘛呀！”
“呃……”言小姬一时口拙，愣在那儿了。“那，那陈家小姐的清白……”
“清白保住了，要不是陈家老两口拼命护着女儿，估计这丫头就会被糟蹋！唉，这天真是不长眼啊！”吴大娘感叹道。
“大娘，天恢恢，疏而不漏。真凶一定会落的！”
言小姬站了起来，“吃饱喝足了，我们得走了！大娘，您记性挺好的啊！这故事也讲的好啊！听您这么一说，我仿佛回到了当天似的。”
吴大娘虽然没明白言小姬后半句话的意思，但知道她在夸自己记性好，“嗨，我老婆子没别的本事，就是记性好，什么时候发生什么事儿，谁说了什么话，我都记得清清楚楚的呢！”
“很好！很好！”
言小姬在笑，可独孤桀看到了她眼里的精光。莫非她有主意了？
正在这时，孙志祥带着衙役赶来了，随同来的还有独孤逸和独孤瑞，看到这两人之后，言小姬眉头微皱，随后恢复了原样，“大娘，钱您收好！”
放下一块碎银，言小姬起身离开。“姑娘，姑娘！”没走两步，吴大娘赶了上来，“姑娘，钱给多了，一共是15文钱，这是找给你的钱！”
“大娘，您讲了一个不错的故事，我很喜欢，这些钱是感谢，您收好吧！”把钱硬塞给吴大娘，言小姬漫步走到孙志祥面前。
“周姑娘！”孙志祥刚开口，被言小姬拦住，“孙大人，现在我是周公子，男儿身比较方便。”
“好！”虽然天气很冷，但孙志祥赶的急，额头上出了一层密汗。
“孙大人，开始吧！”
陈香报案之后，虽然一时半刻还没有抓到真凶，但孙志祥已经把她放了回来。衙役上前“哐哐哐”砸门，陈香连忙开开门，在看到孙志祥之后，陈香盈盈一拜，“孙大人！”
“孙大人，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了？”陈香看到孙志祥身后的大队人马，心里一阵慌乱。
“陈姑娘请起！这位是九王爷，是皇上亲自派来调查此案的。”孙志祥介绍了独孤瑞。
“九王爷，请您一定要为民女抓住那贼子，为民女父母伸冤啊！”
一提到死去的父母，陈香眼泪落了下来。陈香原本就是妙龄少女，而且颇有些姿色，哭泣的时候窄肩一耸一耸，看起来非常惹人怜爱。
当旁边的人都在怜惜陈香的遭遇的时候，言小姬理都没理她直接进了屋，“孙大人，我想到案发现场看看！”
“是！”孙志祥连忙领着言小姬上楼，而陈香看到言小姬居然不为所动，皱了皱眉，而这一幕正好落在了独孤桀的眼里。
二楼，是典型的女子的闺房，言小姬走到窗边推开窗，外面是大路，窗子离地面大约三米。“孙大人，现场有没有变动过？”
“应该没有，卑职很注意保护现场的。”
言小姬仔细勘察了现场，窗边支撑房子的房梁引起的言小姬的注意，房梁上有一截大约四指宽的断面非常的光滑，走到窗边，看了看窗台，言小姬回头扫了眼跟上来的陈香，她连忙撇开脸，言小姬笑了笑，回到了床边。
床单上的血迹依旧，漫天的黑铺散开，地上也有很多变黑了的血迹。“孙大人，你们来的时候发现尸体是怎么摆设的？”
“是这样！”孙志祥比划了起来，一个躺在离床不远的地上，一个半跪着趴在床上。
“验尸的仵作是谁？”“是小的。”仵作徐二赶紧来到言小姬面前。
“他们是一刀毙命？”“是的！而且是颈部大动脉被割断，当场死亡。”
“死亡时间是子时接近丑时？”“是！小的仔细检查过了，就是这个时候。”
“好！侯爷！”言小姬冷不丁叫了声独孤桀，“侯爷，您既然带了一位高手，你让他看看这地方，有没有什么异样！”言小姬指了指床。
“回大人，小的觉得尸体被人挪动过。”这人话一出口，激起千层浪。
“不错，继续说！”言小姬赞许地看了独孤桀带来的仵作一眼，没想到这个人一眼就看到事情的关键。
“床上的血最多，而且呈喷射状，”男子指着床单和墙壁上的血迹，“仵作说了，这两人是一刀毙命，小的大胆做了揣测，他们是躺在床上被杀。”
“接着说。”席颜的话显然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如果说受害者是按照刚才说的两个位置，这两个地方的血并不多，”男子指了指地面和床边，“刚才仵作说他们是被割断了大动脉，既然是大动脉会割断，必定会流很多血，而我们看到的受害者尸体陈放的地方并没有那么多的血，反而是床上的血最多。”
“很好！我现在很确信带你出来是正确的。”言小姬摸了摸暖炉，看向孙志祥，“孙大人，你有什么意见？”
虽然是寒冬，但孙志祥现在是汗如雨下，他仔细观察之后发现言小姬说的是对的，“看来本官当时的确是太过草率了！”
“既然被杀的地方是床上，而不是你们来的时候看到的样子，那么到底是谁挪动了尸体呢？”言小姬话音一转，所有人看向陈香。
“大人，民女冤枉啊！民女冤枉啊！”陈香连忙跪下来磕头。
“陈香，我只有一个问题要问，”言小姬来到陈香面前，让她抬起脸，“那一夜，佛生门门主有没有碰你！说通俗一点，你的清白有没有被佛生门门主毁掉？”
“没有，民女的父母拼命抵抗，佛生门门主见情形不对，杀了民女的父母就跑了！”陈香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好！”言小姬冷笑一声，“你说的可是事实？”
“民女说的句句属实。”陈香也一口咬定没有松口。
“孙大人，押陈香回绥阳府，她是本案的重大嫌疑人！”丢下这句话，言小姬下楼，而陈香还一口一个冤枉。
“这……”孙志祥看向独孤瑞。这独孤瑞这会儿也明白了，这个案子的确没那么简单，没想到周小花竟然能发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厉害啊！
“周公子说她有罪，那她就是有罪。抓吧！”
“是！”
陈香被五花大绑地绑会了绥阳府，而听说这案子有了新进展，百姓们都来围观。孙志祥升堂，让人把陈香押解上来。
“陈香，现在你还有机会认错！”言小姬坐在孙志祥坐下侧。
“民女冤枉！大人不去找杀死民女父母的真凶，反而为难我一个弱小女子！”见后面有很多百姓围观，陈香口气也硬了起来，“难道大人就是这样当父母官的么！”
“陈香，我会让你心服口服的！来人，传稳婆！”言小姬让孙志祥在绥阳城找了三个稳婆来。“你们带陈香姑娘下去验身，她既然清白还在，想必应该是处子。”
言小姬话音刚落，陈香脸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