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叛徒的下场（2/2）

四十只大船啊，就算一船载重1吨，也有40吨值钱的东西，有丁首辅这样的大蛀虫，永历政权想好也好不起来。

李成栋攻下梧州后，丁魁楚又得到李成栋亲笔信，要他过来主持两广政务。丁首辅唯恐死的慢，命令船夫加紧赶路，往梧州进发。

目的地将至，李成栋很够意思，在岸边迎候，并设大宴款待丁魁楚父子。欢饮之间，李成栋楼着丁首辅肩膀，亲热地说：“东南半壁江山，就靠老先生您与我两人支撑啊。”并表示转天早晨就要择一吉时举行封授仪式，向丁魁楚正式称交两广总督的印信。丁魁楚被感动得一塌糊涂，临别时老泪纵横。

当夜，丁魁楚正做统管两广的美梦，忽然被兵士叫醒，让他下船入李成栋营帐议事。老东西匆忙赶入帅帐，见李成栋端坐居正，两旁士兵个个立目横眉，刀剑出鞘，丁魁楚知道事情有变，忙双膝下跪，叩头不止：“望大帅只杀我一人，饶过我妻儿。”

要知道，李成栋是个更流氓的人。

流氓遇到流氓，两眼泪汪汪。

所以李成栋的表现是，一边问：“您想我饶你儿子一死吗？”一边挥手，身边卫士上前一刀就把丁魁楚的儿子脑袋砍下。

接着，这位老谋深算的“老知识分子”，也被一刀结果性命。

李成栋尽杀丁魁楚一家男丁，并把他一妻四妾三媳二女均脱光剥净，押入自己帐中待来日慢慢享用。同时，丁魁楚四十船大船所载的八十四万两黄金和珍宝奇物尽归李成栋所有。

仅这黄金一项，大致相当于今天的80亿人民币。

如果丁魁楚拿这个钱当军费，最少能组织一支10万人马的部队，撑5年。

晚明时代，商品经济发达，政治高压，人欲横流。

士大夫一方面诗词歌赋往来，看以萧散、疏远、清远、淡放，其实一肚子的势利、浮躁、竞取和焦虑。数十年仕宦浮沉，这些人变得十分事故，而纵欲享乐的积习，又使得原本清晰的道德感和君臣大义在生死面前变得苍白甚至可笑。

文人士大夫危急关头的卑俗和狡诈让人瞠目结舌，就连贩夫走卒在某些时刻都会比他们高尚得多。高尚庄严变成佻薄无耻，豪气凌人变成臣妾意态，悲怆豪放变成奴颜婢膝，壮士情怀变成鹰犬效力。

“岁寒，乃知松柏之后雕！”

朝代更迭、出生入死之际，虽不乏抛掷头颅为一笑的书生豪气，但我们更多见到的是明代士人的“中年世故”和混乱年代的诡谲奸诈。观其结果，一场空忙！

从南明这些所谓的精英的表现来看，这个政权确实已经是腐朽不堪，可以说，不该有的他全有（比如贪污腐败，党争倾轧），该有的他全没有（精兵，名将，力挽狂澜的朝廷精英）。南明的失败，只是时间的问题。即使没有满清，也会被老百姓推翻。他之所以能撑这么久，除了运气之外，靠的完全是老百姓不想被满清奴役的信念。

当然，对于丁魁楚，北岛说，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我说，这样的人，就不该有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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