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人生不只如初见（1/2）

约莫半小时后，褚愿衣衫不整地站在自己的住所前，贰叁确实没骗他，虽然那玻璃泡速度快到令人发指，但沿途的城邦风光依然被刻在了他的脑子里，按照贰叁的说法，这是因为他的大脑还没有适应向着灵体的转变，但灵体的转变确实完成了，也就导致褚愿的大脑认为那速度不正常，可他的双眼却将捕捉到的一切都记录了下来，实际上那速度即使是在诸天万界最普通的生灵眼中也不算快。

但这住所着实给了他惊喜，放在地球上就是刚到一个新地方，当地立马赠送一座小别墅，外加占地一百亩的大花园，虽然现在花园里全是草，但褚愿有信心让这里开遍鲜花！

“算了，我不是养成系玩家，那么贰叁，你帮我回忆一下，我是怎么来这里的？”

站在门口，褚愿思考了许久，但除去脑子里多出来的一堆街景外，他啥也想不起来了，贰叁亲切地回复道：“好的先生，在下只是依照联邦规定将您带到您未来的住所中，您也可以选择居住在老街区，不过代价相对高昂，而在这里，您不需要为生活物资而产生任何烦恼，作为觉醒者，您的消费均由联邦买单，相应的，您需要定期在联邦完成一项指定的任务，当然，任务的难度会与您的实力境界相匹配。”

褚愿一愣，消化了几秒，然后明白了，感情不是白送的，这相当于他拿觉醒者的身份换了栋房，而这栋房还自带一个铁饭碗？

“嗯…洛槐城的觉醒者很少吗？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优待？”

从知道了这个地方对觉醒者有优待后，褚愿就一直对这事儿感到困惑，在地球上虽然也不多，但那毕竟是一个刚升变的世界，就算是那样，一个国家有个那么几百号觉醒者还是很正常的。

贰叁立刻说道：“并非如此，先生，归离天的觉醒者数量仅次于第五界域【万界】。但是看起来，洛槐城的新制度与您的故土有很大的不同，那么请容许在下为您详细解释一番。”

褚愿点点头，这确实是他想了解的，贰叁便解释道：

“非常感谢您，先生。首先，由于地域广阔，洛槐城内有诸多势力盘踞，虽然全部都受巡查司的监管，但巡查司并不是统治者，他们只为界域安危负责，因此才会有城际联邦的出现，城际联邦代表一众生灵同各个势力相互桎梏。其次，各个势力的领域并非在洛槐城内，而是分布在洛槐城领土内的各个独立空间中，所有生灵虽然都是以洛槐城为中心来活动，但他们只能有一个身份，即是各个势力、家族、机构，联邦同样是一个机构，他们自然希望将您这样潜力极佳的觉醒者留在联邦。”

褚愿震惊了！龟龟，什么人才引进政策？！还搞得这么诱人？吃穿住行一概全免？但他眉头又一皱：“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

贰叁人性化的笑了笑，说道：“先生，是为了争夺四夜城的管理权。”

“四夜城？记得没错的话，是洛槐城的镜像城？那里的管理权是独立出来的吗？”褚愿检索了一下自己接收到的信息，贰叁肯定道：“是的，四夜城虽然是诸天万界第二大娱乐圣地，但其同样也是修行圣地，您应该已经知晓了四夜城的由来，而根据传言，风清屿先生用来当做四夜城基石的神明之力并不归属于他自己。”

褚愿眉头一皱，想了一会儿，突然明白了，震惊道：“也就是说，四夜城中有一道未被人发现的权柄？”

“是的先生，四夜城的管理权一次五百年，也就是说拥有管理权的势力可以在四夜城中不受限制地探索五百年，在此期间发现的任何资源都归管理者所有，这也是那位创建四夜城的风清屿先生所订立的规则。”

“那如何获得管理权？”

“归离天每五百年就会出现一次潮涌季，在这段时间里，足以让整个归离天都响应的盛会会依次展开，各个势力可以从盛会中获取积分，在最终的盛会【长夜舞烬】结束后，取得最高总积分的势力即可获得管理权。”

褚愿愣住了，下意识吐槽道：“搁这玩游戏呢？”

贰叁笑道：“您说对了，先生，风清屿先生在创建四夜城时就说过，人生就是一场游戏，既然如此，那就让那照彻万世的焰火再亮一点，这也是最终盛会【长夜舞烬】名字的由来。”

听完后，再看着眼前的别墅，褚愿犹豫了，问道：“我住进去了就算是被联邦绑定了吗？”

贰叁立刻解释道：“并非如此，先生，这片空间已经归您所有了，对联邦来说，这只是一个友善的讯号，除了定期任务之外联邦不会要求您做任何事，您也可以选择不做定期任务，那样只需要支付每百年一万明心灵石的空间使用费用就行，对您这样的觉醒者来说，这并不是什么问题。”

褚愿懂了，灵石的信息他已经有了，就是诸天万界通用的货币，依据纯净程度分为初级、明心和造化三个档次，据传言还有神圣级的，但没人见过。

这么说来，诸天万界的境界划分好像也是这个模式，按照生灵对灵素的感知与运用能力分为感惑、风抚、凝焱、成幕、万物、天地等六个大境界，每个大境界又分为初入、明心和造化这三个小境界，其中凝焱境是最为特殊的，也是一个分水岭，跨过这个境界后，觉醒者的体内就会多出一个叫做【魂焱】的东西，凝聚在原本属于心脏的位置，可以让灵体的韧性与吸收灵素的速度得到天翻地覆的强化，而且只要魂焱不灭，生灵就不会真正的死亡，这也是诸天万界的觉醒者在跨越此境界后普遍长寿的原因之一。

至于神临境与存世神明，那就是另外的层次了，二者的区别只是有无权柄，但均不与凡人同焉。

按照这么来算…褚愿感受了一下自己的体内，好像在杀戒被那神秘灰袍人封印之后，自己的体内就多了一道火出来，但那真的是魂焱吗？除去灵体转化完成时，褚愿可没感觉自己的身体素质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不过不论是贰叁也好，还是巡查司的人也好，似乎都把他认定为凝焱境的实力…

“算了，不管了，走一步看一步…那么贰叁，也就是说我也可以不代表任何阵营参加盛会？”

将灵素探入到住所的验证系统后，褚愿成功入驻了自己在诸天万界的第一处房屋，别说，内部空间是真大，而且设备齐全应有尽有。

“是的先生，您可以代表个体，也就是您自己来参加，但您必须参加，这是觉醒者无法避免的宿命，只要您是身处在归离天范围内，即使您不愿意，灵域也会引导您最终前往盛会所在，当然，在下是推荐您参加的，毕竟没有任何一个归离天居民会拒绝盛会，这里可是歌颂欢愉与自由的界域。”

褚愿眉头一挑，没把心里话说明，自由？都宿命了还有自由可言吗？他看向了窗外那无垠的天空，在心里默默说道——说到底…觉醒者恐怕就没有自由一说。

在巡视了一圈自己的领地后，褚愿思索了许久应该干什么，突然！他的面色变得十分严肃！暂时停止了贰叁的运作，而后对着天空大喊了一声！

“煤球！”

呲啦！

锵锵！天空一声脆响！煤球闪亮登场！

“啾！”

小胖墩儿抹着眼泪水直接扑到了褚愿的身上！

褚愿抱起小胖子，气愤地问道：“谁欺负你了？跟哥说，哥收拾他！”

刚刚他脑子里突然接受到一道信息，是来自煤球的，虽然不知道这小胖子怎么做到的，但信息的内容无疑是煤球在求救，于是褚愿立刻将它召唤了过来！

“啾，啾！！啾啾啾！！”煤球挥舞着小短手指东指西，褚愿认真地不断点头！

“嗯，嗯？一个女生？唉，我就说你长得太可爱了，看看，遭报应了吧？”

“啾！”煤球抗议！

褚愿立马道歉，然后指着这片空间说道：“行行行，我错了，但你要记得，凡哥说过的，因为你的特殊种族的缘故，所以平时别到处乱跑，你看，哥现在有了这么大一块地，还是够你玩一段时间了，在咱找到更合适你生活的地方之前，你先别乱跑知道了不？”

煤球用力地点点头，然后晃悠晃悠地飞上天，伟大的煤球开始巡视自己的领土了！

褚愿轻笑一声，而后在心中默念了一句，就离开了这片空间。

出了独立空间后，他发现自己站在一片小广场上，广场周围都是古色古韵的老建筑，这里应该就是那位馆长保存的旧归离天街区，不过比较违和的是，广场的后面有一个极其科技风的高大建筑，楼体周围赫然悬浮着几个大字——“诸天战略局归离天分部”。

“战略局？”褚愿检索了自己的记忆，而后恍然：“哦！战事策略军备局！龟龟，这地方是为了打仗准备的吧？我看看…嗯，果然，总部是在【青霄天】，唯一一个受军事管制的界域…为什么我总有一种窦师兄和余副局会在那里的感觉？”

又看了一眼后，褚愿转过身，打开了贰叁，向着老街区出发了。

“先生您好，欢迎您再次使用第二十三号服务系统，请问在下能为您做什么？”

“吃的！贰叁！好吃的！”褚愿已经馋了，作为一个吃货，来到一个新地方，为了解风土人情，饮食文化自然是第一选择！

贰叁立刻完成了检索，并自主连接上了褚愿的视觉，展示了令褚愿大受震撼的引路系统！

他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条道路箭头！

“龟龟！真是玩游戏呢？！话说为什么不能直接传送过去？应该是有这个功能的吧？”

“并非如此，先生，在下的系统中并没有设置传送符阵，考虑到安全问题，洛槐城内禁止使用任何空间类术式，否则人人都利用传送符阵进行移动的话，即使是存世神明也不一定能维持得住空间的稳定性。”

褚愿一听，立刻就想起了岛上的光柱，心里一虚，琢磨着以后不能让煤球在空间维度里想穿就穿了。

“行吧！那我们要去吃啥？”

“蒸麟别院，那是整个老街区甚至整个洛槐城内最有名的酒肆，是一家已有十万年之久的老字号。”

“多久？！我说贰叁啊，在诸天万界的世界观里，十万年算久吗？”

“理论上算，但实际上超过千年都已经是很久远的历史了，不过受限于一些您无权获知的原因，诸天之人普遍长寿，等您适应了在诸天万界的生活后就会发现，诸天之人大多对于时间没有太强烈的观念，正如那位院长失踪之前所说的，【时间于我等而言毫无意义】。”

“龟龟…看来我还得适应很久啊，在我们那几十年都算长了。”

褚愿没有过问有关什么院长失踪一事，理智告诉他，这事儿就是知道了也跟他没关系，现在来说，先吃饭吧。

跟着箭头一路向西，在穿过了两个街区和另一片立有一座雕像的广场后，褚愿终于抵达了这十万载的老店，门面看着并不算很新，看来店主没有翻修的习惯，但那“蒸麟别院”四个大字确实恢宏大气，任谁看过去都会不由得多看两眼。

“贰叁，虽然很臊皮，但你确定这地方我能免费吃？”看着那几个霸气十足的大字，褚愿有点怂了，但还不等贰叁回答，褚愿的身后突然冒出了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

“大哥哥！谢谢你！”

“诶？！”褚愿一愣，猛地转身，发现身后有一个长相十分乖巧的小女孩，正抱着一个粉色的小猪玩偶站在自己后面，很开心地对自己笑着。

“咦？小妹妹，你在跟我说话吗？”

褚愿指着自己，一脸懵逼，小丫头立马用力地点头，然后娇滴滴地说道：“小攸迷路了，爸爸和姐姐在这里吃饭，但小攸找不到路，刚刚听见大哥哥说要来这里，小攸就一路跟过来了！谢谢大哥哥带我过来！”

褚愿挠挠头，跟小丫头说了句别客气，然后突然反应过来，震惊道：“你爸和你姐也真负责啊？这么放心你一个人在外面跑吗？！”

“呵呵，之前在与老友相谈要事，一时间没顾及到小女，还望小友见谅。”

褚愿又是一惊，再次猛地转身，发现一个带着眼镜、气质极其文雅但又不失严谨的中年男人微笑着站在自己身后，身高甚至比他还高一点！

而令褚愿感到有些恐怖的是，这个小丫头也就算了，可以理解为褚愿对小孩一向不设防，但这个中年男人什么时候靠近自己的他都不知道，可以说一点感觉都没有，龟龟，这人什么水平？！

“老，老师好…诶？我为什么要叫您老师？”

刚一开口褚愿就觉得不对劲了，啥情况？男人笑了笑，说道：“抱歉，我确实有几位学生，一面对小友这样看起来很有好奇心的年轻人，就忍不住摆出了教导学生的架势，感谢小友带小女回来，不然我还得费上一番功夫来找寻小女。”

褚愿呆愣地说了句没关系，然后又反应过来了，不是，凭啥你摆架势我就要接啊？！

身后的小丫头见两人说完了，迫不及待地扑到了男人的身上，嘟着嘴说道：“爸爸！我去看了未惜姐姐的雕像了！就像姐姐说的那样！一点都不像！”

“是吗？那真是过分，爸爸一定去跟联邦的那些叔叔阿姨好好说教一下，怎么能这样呢？”

“就是就是！真过分！”